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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吗?”我看着我穿的外套。
“那其实是我的外套。”张森笑了笑,“我找了这件外套好多年,张凡告诉我说他弄丢了。原来它一直在你这,但是他为了你,也没有想过要还给我。妈的!”
说到这张森笑得越来越大声。笑到我妈和我姐也走到书房门口看着我们两个。
“你知道吗?本子你留着吧,外套你也留着吧。”他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我,“这些都是物质上的,只是物质而已。”说完,他便拿着他收拾的箱子开门出去了。
而我,走回卧室的工作台拿出本子傻傻的发着呆
“嘿,你回来啦。”我拿着张凡的笔记本看着刚刚回家的张凡。
“哇哦,”他尴尬的一笑,接过我手里的笔记本问道;“你对它做了什么嘛?”
“我再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的,我原以为只是你备课用的本子,“我一边搂住他手臂,一边把他拉向吧台处,“但是后来我看到你会把很多内心上的事情也记录在里面。当然包括你一直记得要带我去迪士尼玩,还有预约露天酒店作为补偿等这些事情,我真的太感动了。”我一边泡着茶一边激动的说个不停。”
“你不应该看这个的,没有人该看这个的。”他对着他的本子念叨。
“那个柜子没有上锁,所以我也没想过会怎样。”我解释着,然后把泡好的茶放到他面前。
“怎么了吗?”我看着他不接我的话也不喝茶,我只能尴尬的询问他。
“被你看到这些东西,就已经让我很尴尬了,”他把眼镜摘掉放到一侧同时揉了揉眼睛,“在加上你还当面拿到我面前侃侃而谈的话,这种感觉会让我很不舒服。”
而我看到他不开心的样子,试图解释道。“我没有想给你不舒服,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感动,而且我很”
“但是对我而言都一样!”他大声的打断了我的话。
“你能别对我发火嘛?”我委屈着看着他,“我只是很感动,所以想对你说谢谢,我爱你。因为你真的对我真的很好,你看我连七夕是哪天都记不得,而你却记得我的一切。所以我很感动。”
他也不说话的点了点头。
当我再一次回过神的时候,家里的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就连在我发呆的时候来的搬家队的工人也都已经把家具搬运的差不多了。而我走到客厅的正中间,再次看着这个家回到了一开始什么都没有的状态。仿佛老天在告诉我一切都结束了。
这个房子,我和他,在一起的7年,租房子的3年,真正有一个家的2年,就这样结束了。对我而言这曾是一段漫长的旅途,它搭载了我的整个青春,也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时光。而这段旅途和他一起消失了。我径直地走到壁炉前,再一次的抚摸着它上面雕刻地纹理造型。带着鼻酸地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这个家的钥匙,装在壁炉上中介之前放的一个房屋出售合同的一个信封里。再把信封放好,自己大叹了口气。转身看着在门口等着我地妈妈和姐姐,释然的走了过去,头也不回的把门给关上,离开了。
下午
我一个人呆坐在张森的公寓单元门口,膝盖上放着张凡的笔记本。我在思考着,其实张森说的没错,我真的了解我的对象嘛?其实我真的不了解,我总是不停的要求他去配合我地一切,而我却很少去考虑他的事情,或许我可以很骄傲地告诉别人我对象只看我一个眼神就知道要去做些什么,那抛开我呢,关于真正独立的他呢,我这个天天说着是他最爱的人,有对他了解多少呢。但是想这么多并没有,我只是很后悔在他活着的时候没有去更深入的了解他,只是一味的依赖他,这是不对的,这也不算是爱情。
“你来我公寓门口干什么?你在这呆了多久了?”张森慢跑完回来看到了呆坐在他公寓门口的我。
我看着他,把藏在膝盖的笔记本递向了他。他穿着运动服,脑袋上流着汗,急促的喘着气看着这个本子,又看着我。
“我说我不要了。”他说道。
“你现在这么说,或许几年后你就会后悔了。”我看着他。即便我知道他不相信我,我也不喜欢他。但是我还是得把本子交给他。因为只有他有资格拿着这本本子,而这本本子也需要在一个最了解他的人身边才对。
他傻傻的站在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起身走了过去,把本子交到他的手里,叮嘱他收好。
而他也稀里糊涂的接过本子傻站在那。
“我想过你说的没错。我对他缺乏太多的了解,即便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还真的和张凡有种莫名的神似,“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把信用卡放在冰箱里嘛?”
“不知道。”张森看着我摇了摇头。
“那行吧,我先回去了,车里还有一些电器垃圾我还要带去废品处理站扔掉。”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准备离开。
“所以”他转身叫住了我,“你打算把我的衬衫也还给我吗?”
“没有,也不会。”我耸了耸肩,冲他笑道:“我真的很喜欢这件衣服。”
“因为闻起来由它的味道是吗?”他也向我笑了笑。
“不再有了。”我第一次露出了到此为止,和平相处吧,我还是挺喜欢你的眼神看着张森。
他也一副对他以前的言行很抱歉地眼神看着我。
“再见了,张森。”我穿过马路驾车离开了。
废品处理站:
我从后备箱里抱着一箱一箱打包好的垃圾,扔向指定地投放点。就在扔最后一箱的时候,因为堆放地太多,有一个塑封袋掉了出来。我把垃圾放到地上,准备拾起那个塑封袋。我蹲下一看,是警方当时给我的塑封袋。而袋子的里面装着我对象死亡时身上留下的遗物。我呆呆地蹲在那,打开了塑封袋,从里面拿出了他的手机。回想起了当初我被电话通知去警察局领取死者遗物地画面。当时我一个人空洞着,无助的站在等待区。而警察拿着塑封袋走了出来。递到我的手上:“这是你室友死后身上留下的东西,已经登记完可以拿走了,请您保管好。”的时候我地眼泪在那时就开始停不下来的流。
那个时候地场景太过真实,以至于我现在回想起来都不愿意去承认。我把垃圾扔了。留下了那个塑封袋回到了车上,我从袋子里拿出他的结婚戒指,再看看我手上戴着的。我试图指纹解锁手机,却忘记它早已没电了。我把手机放进口袋。把戒指扔进副驾驶位的抽屉里。
看着前方,叹了一口气,启动车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阅读,新晋作家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如果有什么想说的直接留言,我会整理的。
☆、活着
“我总是在不停的回忆我们相遇的那一天。”
“我不敢相信我们最喜欢的电影居然都是‘泰坦尼克号’。”
“我工作一天回到家躺在床上,脑子里依然全是你。”
“我们是灵魂伴侣,小瑞。我们真是天造地和的一对”
此时坐在我面前,拿着手上他的另一半战死前寄给他的信件朗读着的这个瘦弱的男生叫做曲瑞,他是我的一个直男损友介绍我们出来一起吃中饭的,因为他和我一样失去了他的另一半,所以他觉得我可以和他分享信息,互相从谷底里爬出来。虽然我不太理解这种想法送从哪里得出来的。但是考虑到我那位没脑子的朋友是真的想帮我的份上,我还是给他一个面子出来了。
“陈志杰当时在边疆的战地部署处。为抓住一个藏毒贩毒的要犯,而被黑帮杀害了。”曲瑞放下手中的信件。难过的回忆着。
“到南京重新生活,找到并认识你们两个朋友,对我是非常有意义的。”他收起信件抬头看着我和我的损友,随后又单独看向我:“我觉得能和你分享这一切,让我心里好受了许多。对于刚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不久的我,你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样。”
我看着他,礼貌性的对他露出微笑。
我走出餐厅。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心里暗自感叹道:我的天,刚刚在餐厅里的那一个多小时简直就是噩梦。我真的发誓我再也不要和那种人在一个空间了。我看着天空,无奈的摇了摇头向停车场走去。
“嘿,姜寻。”曲瑞的声音从我身后传了出来。
“嗨,怎么了嘛?”我还是保持微笑的回头问道。
“我听小羽(之前提到的那个损友)说,你的另一半也死了,所以我在想我们可能会成为好朋友,但刚刚在餐厅里你好像都没怎么提起你对象。”
“嗯因为他死的很平凡没有什么可说的。”我看着他心种默念希望这段对话赶快结束。
“我刚从黑龙江搬过来没多久,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四季分明,玩的地方也很多。对了,这有gay bar 嘛?我想生活重新开始,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去啊,还有”
“那个,曲瑞。我马上还有工作要做,我就先走咯。”我强行打断了他自顾自说的话。
“哦,不好意思。”他从他的幻想里跳脱出来,“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我是做室内设计的。还有就是我客户在等我了我真的来不及了。”我不耐烦的回答道。
“那太好了,有空你要来我的新家,我还没有布置完,到时候你来给我提提意见。”他两眼放光的看着我,“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了。拜。”他对我挥了挥手离开了。
我对着他的背影猛翻了一个大白眼。虽然我是室内设计师没错,但是我已经离职很久了,其实不是有意要骗他我有客户在等我,但是反过来想能够立刻结束对话,骗他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就这样一路自言自语地走到车子旁,随后进入车子里又开始自言自语道:这都什么人啊,看不出来我不想理他嘛。真是越来越不懂这个社会了。随后我拿起放在汽车杯架上的我那过世的另一半的手机。
打开手机
屏幕上显示:输入4位密码
“1231 (我们刚在一起的日子) ”我边念边输入着
密码错误,请一小时后再试。
“操!”我气得把手机扔向副驾驶座位,启动了车。
其实我昨天晚上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给这部手机充电了。然后到了深夜,我被手机地震动声弄醒后,我迷迷糊糊的拿起我的手机一边心里咒骂谁这么晚不睡觉,一边看着我的手机,才想起我睡觉的时候手机都是调成飞行模式的。于是我猛地一惊,望向正在办公桌,看见我放在那充电我对象地手机居然有人在给他拨电话。我立刻从床上爬起,迅速向我的办公桌走去,还没看清谁打来的,电话却已经挂掉了。我无奈的仰头叹了口气,毕竟我刚刚急急忙忙地下床,腿还撞到了桌腿边。我打开手机想看看是谁,结果忘记了重启后的手机不能用指纹解锁,要先输入密码。这一下就难到我了。我看着屏幕上 请输入4位密码 这几个字,楞了一会儿后默默地输入了:1119(他的生日)提示密码不正确。
1024(我的生日)提示密码不正确。
0228(他向我求婚的那天)提示密码不正确。
1111(我们举办婚礼的那天)提示:请十分钟后再试。
我把手机放回桌上,心理是一片空白。两眼无神,双腿盘坐在椅子上,驼着背,像是没了魂一样呆呆的坐在那。
某个咖啡馆里:
“我今天给他打了六通电话了。”一个穿着格子短袖,双臂露出纹身,身材健壮,梳着一个大背头,头后面扎着一个小辫子的中年男子坐在卡座的一侧说道。
而这个一把年纪,还弄的自己放荡不羁的人呢,就是我的父亲。虽然是前任父亲,毕竟他因为小三问题和我妈离婚很久了,当然这并没有影响到我什么,毕竟如今的世道不离个婚,都不好意思炫耀自己结过婚。
“他不回应任何人的电话的,姜洪则。”坐在我爸一侧的我妈回答道。看来很明显的结论就是一个得知自己宝贝儿子受伤害,想去做点什么,但是总是联络不到他,于是把唯一还想理他的我妈拖了出来,想让她当中间人去讲讲好话。我想我妈愿意出来见他,可能也是被他的爆炸电话骚扰到受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