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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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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年圣诞之旅,梁晋带着陈新岸去了荷兰,两人在神父的见证下,正式结为夫夫。、

    平安夜,窗外是一片冰天雪地,窗内是一片春意盅然。

    陈新岸扶着腰转了个身子,梁晋的手搭在他的腰上,窗帘缝悄悄跑进了一抹阳刚,照在他们两无名指上的银色婚戒上,折射出梦幻的幸福光芒。

    陈新岸咧着嘴看着在空中的手,他晃晃手指,无名指上的婚戒仍闪烁着魅力的光芒,让他幸福的不能自已。陈新岸又转了个身子,面对面的看着梁晋,他闭着眼,毫无防备的将他最松散,自在的一面展现在自己面前。

    陈新岸想吧,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早的结婚,也从未想过会和一个男人谈婚论嫁,可当一切发生后,他察觉,每一刻都是梦幻的。从告白,到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亲密接触,再到结识彼此的友人家人,最后求婚结婚,带上婚戒,每一刻都是梦幻的。

    他都要幸福的昏眩了,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新闻里会有人因为想象而流鼻血了。因为真的太美好。

    陈新岸枕着手,乖巧的靠在梁晋的臂弯里,一脸温柔地望着他将相伴一生的爱人。

    “你怎么那么爱偷看我?”

    梁晋突然睁开眼,眼中宠溺的笑意让陈新岸也开心地笑了,他们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仿佛回到了两人初次见面的场景:

    梁晋在台上演讲,陈新岸站在台下一脸崇拜的望着,突然梁晋带笑的眼睛扫过了他,两人在全校7000人的注视下,就这么对视了几十秒。直到主持人拍拍梁晋的肩,他醒过来后,朝陈新岸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番外!

    ☆、番外1

    2007年6月8日下午4点半,少年郎擦着汗走在去附近的一个高考考场的路上,手里提着从家里带来的酸梅汁,冰镇的酸梅汁装在晶莹剔透的玻璃瓶里,摇摇晃晃的,紫红色的汁水东荡西荡,融化的冷气化成水珠粘附在玻璃瓶上,在阳光的穿透下显得格外闪耀。

    他是去接朋友的,朋友考完最后一门英语就可以解放了,朋友说要去旅行,带上他一起去冰岛玩,说不定还能看到极光呢。他越想越兴奋,真想见着朋友跟他好好聊旅行的事情,脚步开始有意识地加快,宽松的沙滩裤随着微风的吹动一会鼓起一会又瘪气紧紧的贴在大腿上,少年郎抬手擦擦汗,人字拖因为脚底出汗有些黏,白色的t也因为出汗贴在了纤弱的脊背上,微风吹过,却没有清凉,只感觉一阵热气朝脸上袭来。

    少年郎从裤兜里掏出妈妈给新买的手机,还有几分钟就考完啦。弯了弯嘴角,几撮被汗打湿的头发附在眼皮上,有点痒,伸出手急切地想要把头发弄好,大大的眼珠子使劲地往上翻着,一只手还提着滴着融化水珠的酸梅汁。终于弄下来了,没时间了,少年郎抬起修长的腿,握紧手中的玻璃瓶,小跑到考场门口。考场门口此时早就聚集了一群家长,他被隔在远离校门外的一群群家长身后,青春期迅速地拔高让他长到了175,虽然穿着略显随便幼稚,但已初有个大人的模样了。

    铃声响了,这个夏天的重头戏,关系着几百万考生未来的2007年高考正式落下了帷幕。考生们纷纷出场,有的面容苍白,有的神色淡定,有的喜悦满面,而有的已泪流满面少年郎努力的向前探着头,想要觅到一丝朋友的身影,独属于少年变声期略带嘶哑却又明亮的嗓音呼唤着朋友的姓名,但此时再大的声音也会被淹没在庞大的家长群里。

    少年郎有些无奈,他跟朋友约好考完试他来接他,朋友应该还在收拾东西没出来,可能尿急在上厕所呢,少年郎提着酸梅汁,走到校门边的花坛边,坐了下来,把玻璃瓶放在花坛边上,右手拿出手机拨通了朋友的手机号,还没开机,奇怪。

    少年郎歪着头,睁着大大的眼睛,一个不漏地看着每一个从考场里走出来的人。可当一个又一个的人走出考场都没有他的身影时,少年郎眼中飞扬专注的光芒也逐渐降落,他低下头,无聊地玩着长在地板缝间的校草。可是内心又有些怕错过了他,便时不时地抬头看看,仿佛跟自己赌气似的,心里在下着赌注,是下一个!不是下一个!是!不是!抬头!

    他又打了朋友手机好几次都没人接,有些沮丧的少年郎噘着嘴,死心塌地的坐在花坛边,心想,待会我就冲进去找他。他有些疲乏地低着头发呆,就在此时,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步伐沉重,愈来愈近,有些熟悉的脚步声。开心地抬头一看,一个单薄,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了少年郎的视线中。

    朋友手里提着考试专用的笔袋,俊秀的脸庞不似平时那般明亮专注,此时的朋友宛若一个游魂,深邃的眼里铺满浓浓的烟雾,盖藏了他对未来的信心,遮住了他看向人生的视线。

    少年郎惊得站起身,跑到朋友面前,跑了几步又想起酸梅汁,转身折回去拿,当他提着酸梅汁站在朋友身前时,朋友安慰人似地朝少年郎笑笑,接着绕过少年郎的身子继续往前走着。少年郎站在原地,转过头看看朋友的背影,握着酸梅汁的手突然无力起来,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又无可奈何地握紧酸梅汁,转过身追上朋友沉重的步伐,什么也不敢问,少年郎安静地跟在朋友身后,不放心地看着朋友失魂落魄的背影。

    路过人民公园时,朋友突然停了下来,坐在公园绿道边的木椅上。少年郎见此,便坐在了朋友的旁边。少年郎侧过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朋友的神态,他看见朋友有些呆滞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鹅卵石铺就的绿道,两只骨骼分明的手掌不安的在膝盖上来回抚动着。少年郎见状,心中涌起不明的难过,拿起手中的玻璃瓶,拉过朋友的右手,把玻璃瓶塞进了朋友的右手,“喝吧,都不冰了。”朋友有些无奈地看着少年郎,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紧接着平静地说道。

    “我可能去不了b大了。”朋友的右手臂仍被少年郎的右手握着,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可是这句话让谁的内心也无法平静了。

    少年郎听到朋友这么说,内心突然有些泄气,如果朋友去不了b大,那他不就又是一个人了吗?少年郎瘪了瘪嘴,好看的五官伤心的皱在一起。

    “我怎么会这样?那道题我明明是会做的,怎么会!?”朋友低声吼道,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他心情烦躁地稍用力甩开了少年郎的手,手里的玻璃瓶摔在地板上,应声碎了,紫红色的酸梅汁洒在石道上,闷闷的红色看的让人心烦。此刻的他们无心品尝甜美。朋友双手捂着脸,一动不动地坐着。

    少年郎的心随着玻璃瓶的坠落一起坠落,玻璃瓶碎了,他看见平时神采飞扬的朋友此刻无助落寞的模样,心也跟着发紧。他唯一的朋友此时弯腰捂着脸,透过薄薄的衬衣,他能看见朋友单薄瘦弱的脊背,这样无助的朋友是他从未见过的。

    可恨的是他却无能为力,见此情此景,少年郎眼眶渐渐泛红,他起身蹲在朋友的腿前,安抚似的一下一下温柔地摸着朋友的头,双眼无奈伤感地看着朋友的乌黑的发顶。

    朋友渐渐松开了捂住脸的双手,抬眼看着少年郎,深邃的眼眶发红,有泪珠在其中打转。少年郎看着朋友的俊朗的脸,脑子里闪过了朋友所有让他怀念的画面,每一次朋友上台获奖,每一次朋友看着他温柔的微笑,每一次朋友飞扬动人的演讲,每一次和他讨论问题时专注的神情。这一切,都让此时的少年郎满心焦急地期盼着能让朋友不再伤心。

    他看着朋友的发红的眼框呜咽地说道:

    “你不要担心啊,你那么优秀,在哪都会发光。我相信你啊,你知道的,我最崇拜最崇拜的人就是你了!”

    “你不要难过了,谁都会犯错啊,谁不会呢?”

    “你肯定能上b大!我都能去!你要是不能去那还有天理吗?!”“你听我说,别难过了。”

    少年郎说着说着,眼角跟着嘴角一起模糊起来,说的话越发听不清,看着朋友面孔的眼神也愈发模糊,他的情绪随着朋友一起波动,他有多难过,他就有多难过。

    朋友静静地听着少年郎一个字一个字带着哭腔地说着安慰他的话,心里溢满了感动。

    看着少年郎白皙的脸因为激动和伤心愈发红润,泛红的眼眶因为泪珠显得水汪汪的,还有那眼里只有他,装满了真挚与关心。

    朋友发觉自己突然不那么在乎成绩好坏,他的心脏跳得更快了。他看见少年郎红润的唇一张一合,夏日的躁动让他发觉最该在乎的什么,这一次,他选择俯下身子紧紧地抱住少年郎。

    2007年6月8日,一个夏日的下午,在s市人民公园的一张木椅边,梁晋对陈新岸心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结束啦。有时间我会修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