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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业乘胜右手在运气劲,『如来圣焰!』焚世圣火在中魔者左肩,吞佛童子防备不及,掌气临身之时,『蚀心魔焰!』魔火焰流游走周身,击向焚业心口。
白衣魔者伤上加伤踉跄数步再吐艳红,邪幻金眸杀意未减直视噙着狰狞笑意的邪心佛者。
『想以玉石俱焚之招杀吾,吞佛童子你的狡黠让你想不出方法了吗?』睥睨的笑意凝满佛者眼中,方才的魔火蚀心之招居是被他给闪过了。
抚着再次受创的心口吞佛童子傲性更甚,没有愤恨没有丧志只有些微的诧异。如此近身的攻击原以为能让佛者受创,岂知对方却是轻易避过致命的一击,看来要杀他并非易事。
『何谓奸诈阴险,吾尚不及汝吶。』压下冲喉的腥味,强忍蚀身的疼痛,吞佛童子邪冷笑意在凝俊颜,睥睨之态不下焚业。
『口舌之争改变不了你之死厄,方才那句吾就当作是奉承了。』邪心佛者诡笑在颜,脚步迈开,法杖紧握直攻傲然不变的魏岸身影。
『同是那句话,能取吾性命再说吧。』笑容敛去,魔者身影不退反进,『魔燄烬土!』近身之时魔火再出,焚业轻哼一声完全不将魔者的攻击当一回事,手中法杖挥动扫开炽热焰流,这时魔者在出一掌,『天殇地寒!』
当焚业在挡下时岂知魔者只是虚晃招式,掌气唿出同时魔影已往朱厌在身的大树奔去。『吞佛童子!你逃不了!』焚业手势一挥偕同一旁的众僧追赶逃入林中的身影。
第十九章
冠玉笑颜,难能可贵,温柔浅笑更是悸动。
记忆深处仅只怒颜、仅只无奈,首次瞧见回以淡笑,叮咛之语皆为关心更为诉情。
内心明白此情无以回报,揹负之命唯有歉然以对。
坚持代行关心所至,难以反驳是以愧疚,岂知却是最后一面
『吾之过吾之过』
蚀心悔恨,痛彻心扉,孤身伫立黑暗世界,突然的,寒意逼身,白色身影难在孤立,紧抱身躯难以躯走寒意,眼前转过一幕又一幕看过的影像,那是他的记忆
侵蚀身心的痛,难以挽回的苦化成冰凉滑下眼角,他知道的,他知道,梦该醒了
眼睫颤动,琥珀晶莹,一身的洁净淡白缓缓坐起,四目相交,一人诧异,一人瞭然淡笑。
「你,是救袭灭天来的人。」语气肯定是因唯有他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将濒死之人从死神手中抢回。
「你」顿然的语气是不知该从何问起,他记得那人说这人无法向正常人一般说话,但现在而且那双琥珀里的清明是他见过最圣洁、最慈悲的。
「吾恢復记忆了。」明白对方想问之事,他淡然回应,掀开被褥伫立他身前,一身白衣神圣凛然,秀丽容颜温润严肃,是众人最熟悉、最至高无上的万圣巖-圣尊者。
「你什么都想起来了?」他存疑,虽见这一身肃然不像那人口中的纯真乐天,但直觉的反应还是问出了口。
「是。善恶同一体,佛魔两难分。袭灭天来是吾之罪恶半身,是吾欲消灭的恶体;吞佛童子是吾未能渡化完全的魔,也是吾除了恶体之罪以外,在负吾身之罪孽的开始。」同样淡然的语气彷彿不在意自己口中所言之事,云淡风轻的道出是他只将那一切当成过往云烟,还是面对这人才能如此平淡?
「吞佛童子使你负了什么罪?恢復了记忆你打算在完成未能完成之事吗?」满溢内心的思绪有疑问、有好奇但同时的却有着戒备,怕是自己的疑问真成了对方所想之事。与人一般,只要相处甚久,心总会偏一边。
「未完之事啊」浅淡的笑意漾开在那张肃然的温润上,何谓未完之事他笑着摇摇头,不与回答。「袭灭天来呢?」
不懂对方又笑又摇头是什么意思,但一提起袭灭天来满是疑问跟戒备的脸上却换成了无奈及担心。「为了你以及众人能安然隐世,他与吞佛童子去做无后顾之忧的事。」
突然的,一步莲华紧抓着他的双臂,淡然的俊颜上佈满了焦虑。「他们去找焚业了是不是?」
手上传来的力道让他稍觉疼痛,无表情起伏的脸上微微皱起了眉,袭吞两人并未告诉他不可跟一步莲华说他们为何事外出,而他方才也没有提到焚业的名但一步莲华的反应让他顿觉说了不该说的话。「没错,他们是去找那个叫焚业的人。」可说都说了也无从收回,他只好据实以告。
一步莲华心里顿起忐忑不安,他放开对方兀自沉吟,须臾他嘆了口气恢復原有的镇定,但凝满焦急的琥珀还是洩露了他的心慌。「能拜託你二件事吗?」
「何事?」冰蓝色的眼瞳平静无波,但他内心的焦虑并不比一步莲华少,早在知道袭吞两人将作之事他便想一同前往,可两个能言善道的魔人一人一句就阻了他想陪同的想法硬是要他留下来顾人。
「一者麻烦你代我前去帮助他们,因他们对上的不只焚业还有六絃之首,一者帮我保密,我恢復记忆的事希望你别跟他们两人提起,好吗?」稍微的言不由衷是因他们任何一人出事都不是他希望见到的,另一则事只能说是他的私心了,为何隐瞒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我会去,但你才刚恢復记忆为何知道那么多,又为什么不让他们知道你记忆恢復的事?」多问并不是刁难,只是他个性使然又因这世上有很多很多事都是他尚未理清的,所以他问。
心绪纷乱不安的此刻就连佛也会难以控制情绪,一步莲华压下想大吼的冲动,紧握双拳努力调息因心乱而起的失控情绪。「你只管答应我,等他们两人平安无事我自会同你说明,现在请你前去帮助他们好吗?」
明白事在燃眉他也就压下心中的疑问,答应一步莲华保守秘密后,一刻也不停留的前往寻找袭吞两人,因他也同样担心着他们两人的安危。
在目送他走之后一步莲华走出小屋伫立空地上,仰头看着无星无月的夜空,心情万分难安。
你不是说袭灭天来因一步莲华而存在吗?你不是也说要我永远待在你身边吗?那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回来!平安无事的回到我身边我的半身袭灭天来
握拳的双手紧簇在胸口,他不住私心祈祷、私心盼望。
苍别伤害他他是我的半身我的半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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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冷冽翻飞衣襬,冷眼对视併射杀意,交战之前的肃静,是蕴酿?是计谋?是胆怯?是挑衅?还是寻找生路的契机抑是想留情的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