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爸》作者：江喜水

    文案：

    软软的奶奶的，任人欺负又不知反抗的。奶爸

    第1章 01

    男人结婚的时候还不老，那女孩是媒人介绍的姑娘，比他大几岁，但漂亮、还上过大学。婚礼上人人都说他艳福不浅，男人也红着脸，被往来宾客作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年她回了小城里过年，男人拜年串门的时候，媒人让他跟女孩聊了几句，就加上微信号码。网络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他们见了一面，就这么在手机两端谈起了恋爱。

    第二天就去看电影，还没一个星期，便半推半就，被漂亮的姐姐压倒在酒店床上。事后想起来不禁后悔，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他才那么冲动。

    老男人每每看到女孩给他发表情包，比着心的小人，红着脸的小猫，就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心砰砰直跳。

    到女孩说爱他，要跟他结婚的时候，当然是满心欢喜地答应了。男人长这么大，没有正经谈过一次恋爱，却想不到竟还赶上一回时髦，闪婚。

    可惜甜蜜的日子没过几天，妻子就怀孕了，直到后来肚子里显怀，医生说的月数和他认识女孩的时长不相符，这才有些懵了。

    妻子哭着说她真的爱他，他对他是一见钟情，她不知道自己竟然在遇见他之前就怀孕了。求他别不要她，她会把小孩打掉。

    男人见到妻子跪在地上哭，他也摸着妻子的肚子哭。他喜欢妻子，所以也对肚子里的孩子有感情，舍不下他们。

    医生也说，妻子现在月数太大，贸然打胎恐怕对身体不好。以后都不能怀孕了。

    男人便抹了眼泪儿安慰抽抽噎噎的妻子，说他会把这孩子当成自己的疼。让妻子不要难过了。

    小孩子生下来，皱皱红红的一团，哭声嘹亮。妻子却在病床上不行了，临走前还让他把小孩抱过来，让男人照顾好他。

    妻子的手无力地垂下的那一刻，老男人接过孩子，忍着泪点头承诺“好。”

    从这天起，男人小小的房子里就多出一个小婴儿。虽然妻子去世了，但还有他在，他可以好好把小婴儿养大。

    在悲伤中为妻子举办了葬礼，然后抱着软软的，已经变得白胖的婴儿回到家。

    早在怀孕的时候，他已经同妻子选购了许多婴儿用品，小车，小床，被子，尿不湿，但是没有奶粉。

    因为原本的计划是母乳喂养，这样看，大概是不成了。

    于是婴儿出生第一天，还在医院清洗，他就跑出去选购了几罐奶粉。准备回来喂给这个小婴儿喝。

    大概是婴儿在肚子里就记住了妈妈要母乳喂养的计划，小小的孩子竟然对奶粉过敏，试了好多种，也没有弄明白到底是什么过敏源。

    幸好有隔壁病房的妈妈看它饿得可怜，喂过他几次。

    男人也不再忍心看着小婴儿发烧，就想着给小婴儿找些母乳来喝。可是哪里这么容易呢。

    小婴儿那么小，米糊糊也没办法消化，奶粉还过敏，成天的哭。

    男人听见它哭，心都揪成一团。

    到晚上终于想起来，以前看过一个报道，说是可以让男人也能产奶的小药丸。

    第2章 02

    他父母去得早，也没怎么念过书，学过一点修理钟表的小手艺维持生计，收入并不高。月子中心提供的方案，男人雇不起。

    为了省那一点钱，他鬼迷心窍地打开淘宝，凭着记忆，搜索了“催乳”、“产奶”这样的字眼。

    这词语，原本用在母亲身上，只会让他觉得充满母性的光辉，神圣又柔情。

    可是当他看到商品下面，“这催乳剂能让男人也产奶吗？”这个问题的时候，真的是心情复杂。他确实不想让小婴儿再挨饿了，可是，他终究是个男人呀。

    总觉得吃那个小药丸，好像会有哪里不一样了。

    但是为了让小孩不要再挨饿，也只能下单了。

    他的存款也只够月子中心的奶妈，喂他半个月，事已至此，只能祈祷这小药丸真的能有用。

    否则要喂饱小婴儿，就只能去借钱了。他认识的人有借了高利贷的，那太难了，他希望小药丸能让自己产出奶来。

    在淘宝店里买了催乳剂还有吸奶器，早饭后吃一片小药丸，晚上拿着那塑料的吸奶器，吮在小小的粉红色奶头上，一边按揉着平平坦坦的胸/部，一边咬唇忍下阵阵刺痛，一下下地吸着。

    试图从那干瘪的乳/房里吸出一点汁水来。

    大概是吃药第一天，药丸还没有起作用，直到吸得奶子都肿起来，受不住哼哼唧唧地流下生理性的泪水，才挫败地停下了。

    他真是太没用了，连喂饱小婴儿的能耐都没有，如果喂不活他，怎么对得起那个死去的妻子呢？

    唉，一想起来这个，心中就满是自责，眼泪止不住地流。

    好在第二天状况就好了很多，他还在工作的时候，就感觉奶头痒痒的，被薄薄的衬衫磨得有点难受，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晚上回去，果然能挤出一些黄水儿了。他在淘宝店看人家的评价，已经知道，着黄色的也是奶，叫初乳。虽然不多，只有那么一点点，他却觉得儿子总算有救了。

    等儿子从月子中心送回来，他的奶子已经变得又红润又饱胀了，鼓鼓的两团长在身前，他站在自己摊位前也只好佝偻着身子，大夏天的，热得脸上发红出汗，也要穿一件薄外套，怕被人看出来。

    虽然很苦很难，好在小孩可以养活了。小孩放在婴儿车里，搁在大树阴凉下面，从隔壁店家扯了电线，拉过一个风扇，对着那小蚊帐呼呼吹着。

    有时候小孩车上吊着的风铃响了两声，小孩就咯咯笑起来。看起来也是哥无忧无虑的小孩。

    天如果实在太热，男人就收摊回家，抱着小孩泡在洗澡盆里消暑。小孩听话地煨在他胸前，转过毛茸茸的黑脑袋，一口就咬住男人湿答答的奶头，唑唑有声地吮起来。

    第3章 03

    孩子长到几个月就能吃些辅食，一岁的时候便可以断奶了。

    那个时候，男人的乳/房已经鼓鼓涨涨，每天都是汁水饱满的样子，仿佛不被吸一吸/吮一吮，就很委屈了似的。

    给小孩断奶不是件容易的事，喝不到奶奶，小孩就烦躁不安地搂着他，隔着衣服也要咬他胸肉。实在喝不到，就撕心裂肺地哭。

    把男人哭得心也痛，眼也酸，将小孩楼在怀里拍着后背，一边顺气一边亲他：“乖宝宝，好宝宝，对不起……”

    小孩哭累了，打着嗝睡着，男人也不敢把小孩放下，生怕再惊醒了它。只强忍着手臂酸痛，困得迷迷糊糊地摇着。

    他停了药，可奶子还是在不停地流着汁水，小孩也大哭着说要喝奶奶。哭得死去活来，水果也不吃了，米糊也不吃了，一副准备绝食的样子。

    男人想，自己不吃那催奶的药了，大约过不了多久，就不会再产奶了吧，到自己渐渐没有奶了，小孩自然就断了。

    他这样想得很好，可是又过了一年，小孩还吃奶。两岁的小孩，已经很聪明，很有心机了，他早就看出来男人要给他断奶，哪里能同意。

    小孩腿短，说话倒是一个大人的语气：“我要喝奶补充营养，要不然容易生病的。”

    “我不会告诉别人奶是从你这里流出来的。”

    “你不给我喝，我就让人家都知道。”

    “你总不能打死我！”

    “反正我要喝！”

    总之男人是搞不定他的。

    这个奶喝到七八岁，小孩上了小学，被老师教育得懂一点事，才渐渐不喝了。男人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又觉得麻烦了。

    他的奶子已经被吮了七八年，早变得柔软鼓起，丰沛多汁。

    没有人吸的时候，奶头就像坏了的水龙头一样，关不紧，滴滴哒哒，湿漉漉地向下掉奶水。又痛又涨，实在是可怜。

    第4章 04

    现在小孩也不吸奶了，可他的奶子还在不知羞耻地流着奶水。显得好变态，好淫/荡。

    男人为这事偷偷哭了几次，哭又有什么用呢，他也想过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却总想着一个大男人去看奶子，实在太难以启齿。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了外力的刺激，他的两奶子虽然总是红润饱满地涨着奶，奶量总算是少了一些。也不会像孩子还在吃的时候那样，无法控制地溢出来。

    发现情况好转，他就觉得奶子在慢慢地恢复，或许不去管它，过一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好在孩子长大一些，十分懂事，也没问过什么令他难堪的问题。

    令他更加欣慰的是，孩子虽然没有母亲陪伴，家中也不甚富裕，却十分争气。从小学到中学，十分听话也没有像别的孩子那样叛逆，学习上也不用男人操心。

    男人在过年的时候，喝过两杯酒，偶尔也脸颊通红地跟亲戚炫耀，自家的孩子又考了全校第一。